[混部]On the way home 长路归家(全员黑帮pa/ABO设定)3

 BGM-come back for you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没有秘密

那他既不明白爱情,也不明白秘密。

00

从西撒的出租屋里出来的时候乔瑟夫顺走了齐贝林的一支烟。

 

乔瑟夫挂掉电话之后把整个钱包都掏出来砸在西撒的枕头上,他抱着西撒的肩膀硬生生地把脸挤进对方的胸口,垂着脑袋要求睡一晚上。他们推推搡搡地折腾到早上,“乔瑟夫!出去——现在!”自从Lidia出事之后,西撒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辗转于贫民窟的出租屋,除了定时给妹妹们生活费以外几乎不回家。显然睡眠严重不足的意大利人爆发出带着浓重口音的谩骂,他把乔瑟夫推出门外并且竖着中指警告他不要再来。

 

乔瑟夫把那根烟在手指之间转了一圈。

他忽然很想尝尝那个味道。

 

乔瑟夫学着西撒的样子叼着那根烟,用牙齿咬住过滤嘴的部分。意大利男人有一些过分可爱的习惯性动作,他总是先咬住烟再去口袋里摸打火机,点烟的时候爱皱着眉头,柔软的嘴唇和烟草的味道让他看起来有种冲击的性感。可惜他没顺走西撒的打火机,也许那会是他再去找他的好借口。

 

“看——那儿!!”
“嘿,过来!过来!”

这一带的贫民窟混居着大量的外来移民,沙石飞扬的路面上有个坏掉了消防栓,正喷射着水花,拿着盆子和木桶的妇人围聚过来,而拖着鞋子的孩子们则脱掉上衣欢呼着冲进水里。

“就算是什么——?路边的喷泉哈哈哈哈。”

 

乔瑟夫记得当年在圣马可广场的喷泉旁边,他们吻得像两个热恋中的毛头小子。

西撒·A·齐贝林先生坐在水池边舔一只双球的甜筒,天气热的太厉害了,冰激凌球化得太快,他咬一口就弄得自己满嘴的奶油。西撒伸出舌尖把那些裹在嘴唇上的弄奶油回嘴里。乔瑟夫被高温蒸的头昏脑热,他低头凑过去,亲力亲为地清理干净对方的唇角,他的牙齿碰到了西撒的嘴唇,那里比想象忠还要甜美柔软。然后他们攥着彼此的衣服亲到化掉的冰激凌淋了一手。

 

这两个连彼此名字都没报上来的的傻子手拉着手凑成一对儿地游览威尼斯。美国人声称自己头一次踏上意大利的国土,需要花钱找个靠谱的导游。西撒那时候还光着身子坐在他的膝盖上,肩上挂着乔瑟夫的机车外套,他揉了揉眼睛从乔瑟夫的裤兜里用嘴叼出来他的钱包。

 

金发的劫匪点了点厚厚一打的美金。

“成交。”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难以置信只花了24小时。

就像你很难说清楚西撒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你也很难形容一见钟情的感觉。也许是头一次过了量的酒精,也许是金发男人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也许是他脸颊下面古怪的浅紫色胎记——乔瑟夫跟着赌徒的抱怨诅咒自己过速的心跳。

 

他几乎干掉了一座小型的香槟塔才挤进对方旁边的座位上。

“玩点什么?”侍者问他。

“什么都行。”人群中传来哄笑声,用意大利语骂他蠢货。

切着牌的金发男人则挑起一边的眉毛,两只手撑着下巴,目光从乔瑟夫的下巴一直滑到腰腹,他昂着下巴笑起来“虽然你身材很好,但我觉得你不会想着只穿条内裤走出去。”乔瑟夫挑衅的咧开嘴“不试试怎么知道?也许我运气足够好。”结果是乔瑟夫几乎花光了兜里的最后一枚硬币,被对方趾高气昂地拽着围巾牵到赌场昏暗的后巷里。

 

“你运气可不怎么样,乡巴佬。”他的手指搭在乔瑟夫的裤腰上,热乎乎的指尖意味深长地挨擦着对方的侧腰。“你的老千技术还有待提高——我的朋友。”酒精烧的他呼吸都带着热意,乔瑟夫一巴掌拍在金发男人的屁股上,他收紧手臂把对方整个半抱起来,舌头打结地耍着流氓。“你——你这欺负人的骗子。把我的钱还回来。”

 

“没那回事。”意大利人被他抱在半空中,俯下身黏黏糊糊地亲吻乔瑟夫的鼻尖,“你得换个法子弥补自己的损失了。”他从脸颊到脖子都泛着粉红色,膝盖蹭上乔瑟夫的侧腰,磨蹭着划着圈。“如果你不会弄痛我的话。”

乔瑟夫愣了两秒,然后一把他打横抗在肩上,在对方揉着鼻子的抱怨声里扔进跑车的副驾驶座。

 

第二天他们的接吻被手心黏糊糊的触感和一场小型抢劫所打断——西撒以东道主的身份给初来南欧的美国人讲起城市里的黑手党。“有时候他们保护秩序,但 更多的时候他们像是这个城市的吸血虫。”西撒耸耸肩,“好在威尼斯的情况还没糟到那种程度,乔瑟夫先生。”他替乔瑟夫找到了一艘价格妥当的贡多拉,乔瑟夫拉着他的手腕把西撒拽到船上,他跌进乔瑟夫怀里然后嚷嚷着不雅地爬起来,西撒揉了揉鼻尖小声说,“我父亲死于黑手党的火并,尽管他教育我要远离那些。”他没说乔瑟夫也知道金头发的年轻人看上去非常缺钱,“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黑手党。”

“那就聊点别的,小西斯。”乔瑟夫看着西撒转过身去尽职尽责地跟他介绍起叹息桥的故事,庆幸着自己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氏。

 

“飒—”

一切戛然而止。

孩子们把水弄到了乔瑟夫的身上——他们畏惧地看着高大的男人和他搭着马甲背心的健壮手臂。乔瑟夫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他转身把没有点燃的烟扔进垃圾桶里,路过的车压出尘土扑了他一脸,男人回过头去看自己离开时候的小径,西撒的出租屋离得太远,淹没在破旧的楼群里无从分辨。

 

他舌尖泛着焦油的苦味,发觉自己似乎缺西撒一个正式的道别。

 

00

 

“我回来了。”

东方仗助对着自己名副其实的家庭教师打招呼。岸边露伴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好上一些,因为烧伤的关系他没穿上衣,上半身全是裹着的绷带,半披着仗助的衬衫外套。仗助目光沉了一下——他探过身去想要给露伴扣紧第一颗纽扣。“嘶……痛。”结果带到了伤口。

“你。”岸边露伴刚刚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东方仗助猛地举起双手,“旅馆不是乔斯达的产业,开房用的假名,你的伤口是我处理的,刚刚出去是买吃的,回来路上没人跟踪。还有别的问题吗?”

“……”

“你的伤。还好吗?”

仗助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他拿出已经冷掉的汉堡咬了一口,“你有什么头绪?指令或者搞事的人什么的。”仗助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露伴的膝盖上,然后把快餐食品从纸袋子里掏出来。他皱着眉头想问题的样子让露伴想起空条承太郎——乔斯达家族几乎全都会分化成强悍的Alpha。

 

而岸边露伴是个纯粹的不能更纯粹的Beta。

 

“我已经向承太郎先生证实过了指令的存在。显然昨天的爆炸不是一场针对你学习结果的考试测验。他觉得你的临时假期要提前结束了。你回来之前花京院前辈已经联通了你的私人设备。”露伴从床头够到了仗助的笔记本电脑,再利用手边的通讯装置为其设置网络。“他应该有话要和你谈谈。”

 

——指令的内容是回“巢”参与继承者的遴选。

 

“我明白你很惊讶。仗助,但是长话短说。”花京院调整着摄像镜头,承太郎站在花京院身后,“承太郎并不希望你回来。昨天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他从没有想过要让你卷进来。你还太小。”花京院停顿了一下,在他犹豫的片刻,承太郎开口了“但作为乔斯达家族的一员,我必须提醒你。仗助,你有参与遴选的资格和拯救家族的责任。”

“选择权在你。”

 

东方仗助还在嚼着他的汉堡,有一点沙拉酱沾到了嘴角,他咬着鸡肉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会回去的。”那是个说天气真好的平静语气,花京院歪过头打量了一下东方仗助,他多少有些惊讶于年轻人过于轻松的态度,“注意安全,保持联络。”

 

仗助点点头关掉了视频。

“你不饿吗?”他看着一块没动的炸鸡问露伴。

露伴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的简直要爆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东方仗助。”

年轻人乖巧地点点头,露伴一个脑瓜崩敲到对方的脑门上,“你搞什么啊,你——”

 

“露伴老师总觉得带我是任务失败的惩罚。”仗助舀完了塑料碗里的土豆泥,把短短的勺子指向露伴,“那可是很不great的想法诶。”他缓慢地凑近了露伴的脸,嘴唇几乎要蹭到对方的脸颊,张嘴吐出来的热气熏的露伴脸颊发烫。

“我可是有在按照露伴老师的想法努力的。”

“偶尔也夸夸我嘛。”

 

——然后抬手还给了自己老师一个扎扎实实的脑瓜崩。

 

“还有喔。扣子要扣好—!”

额头上红了一片的岸边露伴收回来要踢人的腿,垂下眼睛看着认真系扣子的小鬼。他不是感情迟钝的笨蛋,却心甘情愿做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花京院说的没错,他总是很难真实表达自己的心情——因为东方仗助总有一天也会分化成Alpha,而那一天就是他无疾而终暗恋的宣判日。

 

那是岸边露伴无法向他人吐露的秘密。

 

00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没有秘密

那他既不明白爱情,也不明白秘密。”

——上帝把时钟拨乱,倒回秘密被发现的那一秒。

 

迪奥·布兰多用帽子把脸挡住了一大半,他在咖啡店呆了二十多分钟,他面前盘子里的提拉米苏一勺子没动——这里的环境糟透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更怀念乔斯达庄园里软绵绵的绒布靠垫。紧接着外面响了几声喇叭——他环顾四周,角落里一个嚼着口香糖的年轻人正趴在桌子上查看着报纸,临窗的一对父女叽叽喳喳地聊天,酒鬼们凑在一起说着没营养的黄色笑话。

 

迪奥竖起风衣的领子,快步从咖啡店里走出去,拉开车门爬上脏兮兮的后座,“真恶心。”那些呕吐物差点弄脏了他的裤子。达利欧回头看了看他在阴沟里捡来的小子——他看起来过的好极了,肥胖的中年男人咳出一股臭气,“你倒是不恶心,乔斯达的小孔雀。这世道当婊子就能混的好。”他从邻座肮脏的车篓里翻出一根烟,“要来一支吗?”迪奥把他的烟和打火机一起扔出了窗外。"我戒了。"

 

“妈的,太浪费了。”达利欧警官恶狠狠地掀开迪奥的帽子,金发散落下来,“你别忘了是谁——是谁教你开枪?喂饱了你这只养不熟的狼?”他气喘吁吁地坐回位置里,迪奥俯视着他,他这会儿有点反胃——把这老头的脑袋拧下来他也许会当场吐出来。但是这没关系,下一次他会约个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几分钟就会把这家伙的脑袋剁碎了喂狗。“别看着我,小婊子。你不会杀了我——除了我没人能证明你的警察身份。”他盯着迪奥胸口鹰隼形状的胸针,在衣服上蹭了蹭自己油腻的手指,想要把它摘下来“我也不会动你的,你真是个漂亮的摇钱树。”

 

很快就不再是了。

他即将对一条新的生命负责——他发誓他绝不允许他的孩子和自己一样。

 

“哈哈哈哈哈,总有一天我能指望着你发大财的。”迪奥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我不想掰断你手指头的时候听见你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你今天的确好脾气。”达利欧回答他,“今天晚上的活儿有消息了吗?没准能赚一票大的。”

 

“大的?”迪奥嗤笑出声,“你们这些废物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今晚11点,美人鱼大街702号,赌场或者妓院,别总摆着一副条子脸,兴许还能有点儿收获。”这是乔纳森扔给承太郎试水玩票用的地方。不得不承认,他有点针对空条承太郎,不苟言笑的男人深得乔纳森的信赖。而人人都知道,空条承太郎对乔斯达庄园里最高的那把椅子很有兴趣。

 

“好吧——你表现得不赖。”达利欧拧开电台的按钮,一边说着话一边调着频道,“警督说我可以换个地方和线人接头,你挑的那地儿不错。”当他拧到某个频道的时候,刺耳的滋啦声响起来——像是椰子咚地一声掉进海里,迪奥感觉到心脏猛地沉进胃袋里,他不可遏制地感觉到耳鸣。

 

不详的违和感击中了他。

该死的。

他犯了个错误。

 

迪奥在车把手上找到了被口香糖黏好的窃听器——鲜少有年轻人会喜爱报纸——那狡猾的家伙是在看窃听设备。“我还有点别的消息要告诉你。”迪奥捂紧了达利欧的嘴,他把那枚小小的东西在警官面前晃了一晃,“现在——”他透过肮脏的玻璃窗重新确认了那个年轻人的位置,他昂起下巴指了指那个人的方向,示意达利欧赶紧出去。

 

那感觉像是一杆子击中了球桌上的黑八。

带着帽子的年轻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反常的举动,非常警觉地站了起来。

 

“妈的,动作快点!”

年轻人掀开桌布兜住自己用力撞向咖啡厅一侧的玻璃窗。

绝对不能放跑他。

绝对——

迪奥眯起眼睛抬起枪射击对方,那顶棕色的帽子从对方脑袋上掉了下来——迪奥看到了熟悉的,珊瑚红色的头发。身材纤长的男孩矮下身,借着路面上的车辆作为掩体,动作迅捷地闪身跑进狭窄的小巷。“快点!这是个断头巷!”达利欧追着花京院的背影跑了进去。

 

寂静了三秒。

“碰——”一声枪响之后他肥胖又丑陋的身体倒在高楼的阴影里。

 

蠢货、蠢货。

这该死的错误,该死的达利欧。

迪奥拿着枪走近巷口,“花京院。”他喊着男孩的名字,“告诉我”他闭上眼睛,人生中头一次像是他祈祷乔纳森向他伸手那样祈祷上帝,“你还没告诉承太郎,对吗?”迪奥用诱哄着孩子的语调冲花京院说道。“我想我可以解释。花京院。”

花京院没有回答。

“我只有一句话。听我说完,好吗?”

花京院举着枪从小巷的角落里走出来,“只有一——”上帝保佑,迪奥想着,杀了他,然后回到庄园,洗个热水澡然后在乔纳森怀里好好地睡上一觉。食指按动了扳机,迪奥的子弹差点就要射穿花京院的咽喉,那男孩嘶嘶地吐着气,鲜血从脖子淌到胸口。他的电话响了——承太郎的电话让他下意识地偏过了身体——那一枪打中了花京院的的腺体。

 

花京院感觉自己后颈一片灼烧的痛疼,后心湿冷。他转身逆着人流奔跑,紧接着是小腿,肩膀——警笛声在他耳边模糊地响起来。从观光的矮桥上下来的人流裹挟着他,失血让他感觉到恍惚。花京院艰难地侧过脸去看钟楼巨大的时钟,分针走向12——迪奥的另一枪打在他的另一条腿上。

 

“你死定了。”他说。

花京院冲上那座矮桥,他撑着栏杆一跃而下。

分针指向12,钟楼的钟声敲响——准点出发的游览快艇接住了花京院。迪奥从桥面上俯视着花京院,他绝望的脸扭曲得厉害,他疯了一样地打空了弹夹里所有的子弹,其中一个坚硬的物体洞穿了男孩柔软的腹部,造成了永无可逆的伤害。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浓重的乌云从城市边缘聚拢而来。

迪奥拎着枪踉跄地走在街道上,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Tbc

 

如你所见

爆字数爆的太吓人了,我肝没了……

仗露甜不甜?我就问!!!下不去手搞你助。

终于把DIO的剧情搞一半了黑黑黑

请用心回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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