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部]On the way home长路归家(黑帮pa/ABO设定)14

本章承花/乔迪/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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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glad you come

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

我是我命运的主宰

我是我灵魂的统帅

00

临近海岸的栈道上即使时近黄昏仍逗留着许多旅客,日光倾洒在海面上,被揉碎成了极柔美瑰丽的色彩,绚烂的光线在低头的男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边,承太郎坐在靠着窗的位置上摆弄着通讯器,他已向所有赶往那不勒斯的家族成员共享了自己落脚的位置。花京院一下一下地摁着手里的打火机,暖橘色的火星在余辉里闪烁着,他俯下身,手肘撑在铺着亚麻色餐垫的桌子上,护着手里的火缓慢地点燃了承太郎咬在唇间的那支烟。

稀薄的白雾从青年的唇缝间吐出来,“我以为你想让我戒掉。”花京院从他烟盒里捏了一支出来,与承太郎共享那点猩红色的温度,他珊瑚色的发丝融在一片油彩般的色块里,手指细长,脖颈弯曲的角度仿佛将要出鞘的弯刀,“你没说错,但是我犯了烟瘾。”

承太郎在滤嘴上轻轻地合起了嘴唇。

从Venafro到那不勒斯的行程顺利的不可思议,以至于那个吵吵嚷嚷着的叫米斯达的小鬼蔫蔫地闭上了嘴巴——但到达主城区之后,所有人都发现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乔斯达家族的一切痕迹在这座滨水的城市里消失无踪。所有的巢、赌场、酒店都在这座城市里被无声无息地清除了。

迪亚波罗家族完完全全地接管了这座城市。

也许就在承太郎踏进这座城市的同时,他们抵达那不勒斯的消息就将到达迪亚波罗的手里。为避免暴露的风险,在联系支援的同时,所有人编队分组入住人员流动性较高的旅店。乔斯达家族曾经全权掌管这里的政治、经济与艺术,但如今他的继承者们不得不悄无声息地潜伏起来。

承太郎由着花京院燃起一支香烟。

Omega的脸在白雾里显得不甚真切——承太郎伸手抽走了花京院嘴里的那支烟,对方浅浅的齿印还留在滤嘴上,他用拇指按住了花京院的下唇,像是哄劝一般地把自己那根塞进花京院的嘴里“我已经戒了。”花京院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晃着“你看了太多次烟盒,承太郎。”花京院的指腹贴在承太郎的脉搏,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你在困扰什么?”

潮汐涌起又落下。这声音曾在他少年时代陪伴在他的枕边,今日听起来却像是风雨前暗流汹涌的序曲。栈道上有孩子拿着碎石向海面击打,碎石块瞬间就被海浪所吞没——如果你在海浪中想要击中你的猎物,那么你必须要预判对方的下一步的动作。

“我在思考迪亚波罗会怎么做。”承太郎回答道,“简单点说。”

“我们现在非常不安全。”

00

室内的灯光极为昏暗。承太郎侧身躺在软和的被子里,只露出头顶额黑发,他的帽子横斜地放在床头,发出均匀平静的呼吸声——窗子缓缓地漏开一道缝隙,一只手紧紧地扣在窗框上,恩多尔轻巧地攀援上石台,瞄准器在夜色里破开猩红的光点。恩多尔平静地握紧了枪把,将它指向承太郎的后脑,“永别了。”

他扣动扳机,子弹从安装了消音器的枪管里破膛而出。

但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瞬间明亮起的灯光刺痛了恩多尔的眼睛——那间消息中“仅仅只有空条承太郎的房间”里有四个人——花京院的枪口刹那之间对准了来袭者的额头,岸边露伴举着枪守在门边的电灯开关口,窗户的石台下正坐着的就是东方仗助,他伸出手去捉住了恩多尔的脚踝。而恩多尔的刺杀目标则静静地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卷曲的黑发垂在他的额前。

他的暗杀失败了。

花京院垂下了手臂,恩多尔的眉心绽开血花,他的身体被射击得沉重地向后仰倒,然后从三层的窗口坠下去,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报告情况。”

承太郎站起身来,他抽出了两把枪,将其中一把抛给了花京院。露伴猛地拉开门——黑暗的走廊上悄无声息,下一秒密集的子弹击穿了半开的门板,火力几乎横向贯穿了整个房间。“趴下!”承太郎按住了露伴的脑袋,双双趴伏在地板上,被射得歪斜了的桌面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三楼人数不明。”

“对方在二楼有八个人,A组阵亡3人,B组重伤1人。”

承太郎把耳返固定好,“A组直接突围,B组原地等待接应”

“仗助和露伴去支援。”

在短暂的火力攻击停止之后,露伴侧身滑出房门投射出的燃烧棒将走廊上的情况照的一清二楚,长廊上的门依次打开——身穿着防弹背心的袭击者涌向走廊。承太郎抬枪解决了他正对面露头的男人,用力将倾倒的木桌踢向露伴。岸边露伴蜷在掩体后面小心地移动着。花京院提供的精准火力支持让他得以挪向楼梯口。

二楼似乎已经有来袭者向三楼移动,露伴将沉重的木质家具朝左侧一推,接力向右翻滚避开直线射来的子弹。他借着拐角从阴影处向黑暗处移动的瞬间,爆头了几乎就要触碰他胳膊的敌人。将对方的尸体作为屏障,露伴闪身从走廊拐角处冲出来,他猛地跳上木雕的楼梯扶手,斜坐在扶手上迅速向下划动——他的手指连续扣动扳机,弹壳雨点一样地掉落。

东方仗助一把扯下了了窗帘,“二层交给我们。”他用窗帘系住了窗框,轻巧地纵身一跃,他依靠着摆荡的重力反复扫射着二楼的房间——破碎的玻璃飞溅开来,夹杂着敌人喷涌的献血。一脚蹬进二楼的客房,在满地的血肉中翻滚落地。

“用脏手碰我的鞋子。”仗助朝着抱住了自己脚的敌人脑袋补上了一枪,“真的很不great啊!”

三楼的走廊上响起密集的枪响,花京院很少握着双枪——但是蝗虫一样涌进战场的敌人数量让他有些烦躁。承太郎把大部分的子弹都留给了花京院,他自己被另一群人围堵在走廊的尽头。掉落的弹壳在花京院脚下形成小小的一摊,向来温和的青年露出肃杀而不耐的神色,他射击的姿势干脆利落,抬手的动作漂亮得仿佛一场火光里的独舞。纤细的手腕上凸出的腕骨轻轻抖动,又有一具新鲜的尸体倒在他的脚边。

“不要挡道。”

承太郎扔掉了手枪——还剩两个家伙。很公平的,对方也用光了所有的子弹。大量无名的尸体堆积在他们脚下,泰伦斯·达比与丹尼尔·达比绕着承太郎来回小心地走步,眼前这个身价极高的家伙绝对足够他们在迪亚波罗那里大捞一笔,他们至少有人数上的优势——泰伦斯叉开双腿奋力击出了朝着对方面颊的左拳,丹尼尔完美地配合地封锁了承太郎的退路,他朝着青年的侧腰踢出一脚——黑发的青年硬生生地在挥拳的轨迹上扼住了泰伦斯的手腕,他迅速向后弯下腰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样避开了丹尼尔的攻击。带着风声的一脚扫过泰伦斯的小腿,他从承太郎身侧砸向自己的兄弟。丹尼尔勉强躲避开他的身体,向后仰倒,用手抵住地面的同时向着承太郎的下巴再踢出一脚,承太郎向右偏头,手背打在他的脚踝处向外一别,失去平衡的男人倒了下去。青年的皮鞋碾上他的腹部,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晕了他。

但是不断有新的敌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花京院和承太郎背靠着背站在走廊的中心,花京院吐出灼烧般的呼吸。因为打斗中的小型爆炸而引发的局部坍塌导致整个三层都是烟雾——花京院呛咳出声,他突然放下枪,用手扇了扇鼻子,某个过于好辨认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你太慢了。”

他和承太郎都露出了笑容。

“波鲁纳雷夫。”

00

花京院正在给露伴处理擦伤,仗助眼巴巴地在一边盯着。波鲁纳雷夫把剩下的来袭者全部清点了一遍,挨个绑好了扔在在旅店的一楼大厅里。他们试图从这些人嘴里挖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但这群被派来的杀手并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波鲁纳雷夫用扳手拔掉了其中一个人的牙齿,他在对方痛苦的惨叫中不怎么自在地擦了擦手,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活,“哟,嘴真硬。”

“是吗?”承太郎从米斯达的手机上抬起眼睛,他把手机扔回到桌面上,发出碰的一声。承太郎的目光从俘虏们低垂着的脸上划过,一个接着一个,其中一个竭力躲闪着他的目光,甚至向后蜷缩了自己的身体。波鲁纳雷夫心领神会地拽紧了对方的绳子把他拖了出来——承太郎走到他面前,波因哥的视线只能看到对方已经擦干净血迹了的光亮的皮鞋。

“迪亚波罗家族的。”

“把你知道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告诉我。”

波因哥咬紧了嘴唇,他的牙齿哆嗦着咬住了舌头但是无法用力。承太郎抬手打穿了波因哥右边那个人的脑袋,飞溅的血迹溅了波因哥一脸,他嗅到一股潮湿的腥臭“每隔5分钟,说一条。”一枚弹壳掉落在承太郎的脚边。

“如果你不张嘴。”

“就有人都会死。”

波因哥逞强着并未说话。五分钟时间到,承太郎如他所说地开了第二枪。波因哥颤抖着呆愣在原地,他哆嗦着肩膀,清楚地感到尿液侵透了裤子。“啊……”他的嘴张开又闭上,说出几个连不成词句的音节。承太郎开了第三枪。他的枪口点了点剩下的那个人,昂着下巴告诉对方,“你的机会不怎么多了。”

波因哥的裤管已经湿透了。他大张着嘴巴,努力地吸着气。

第四枪响了。

“我我、我我、我也是前不久才。”他紧张地咽着唾沫,“我、我也只前不久才来的。”

“迪亚波罗家族、已经…换、换了新的话事人——是、是个新晋的年轻黑帮。”他的牙齿打着战,断断续续地交代着,“他宣布、这—这件事的当天,就把……反对他的人。都、都清除了。”

“新的话事人?”承太郎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是谁?”波因哥迟滞地摇了摇头。“不、不知道名字。”承太郎的枪口在波因哥脸上画了个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见、见过。一面。”波因哥回答道。“是个金头发的意大利人。”他拼命地回忆着,从记忆的只言片语中思索着,“我的Omega同伴说——他、他的味道很好记,像是…”

“像是海。”

“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太多……我以前是别的家族……”

“好。”

承太郎截断了他的话尾,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椅子。波鲁纳雷夫把询问的眼神转向花京院,“怎么处理?”花京院把消毒酒精塞进仗助的手里,他拿过仗助的配枪抬手击穿了波因哥的脑袋。米斯达坐在大厅的一角看着他们处决俘虏,波因哥的话让他震惊地咬紧了牙齿。承太郎把他那个花了屏幕的手机扔回他面前,双手的手肘压在膝头,“听清楚了吗?”他用脚踩在那条短信上,“不是说乔鲁诺是你的朋友么?”

“看样子——你的朋友用我们的消息换了个好位置啊。”

布加拉提的拉锁贴在米斯达的手心,波因哥的话让米斯达打了个冷颤。男孩子垂着头仿佛陷入了绝望的沉思,他挣扎地摇晃着脑袋,目光停留在被承太郎扔在他脚边的手机上——他无法不去相信乔鲁诺,他提醒过米斯达快点离开。男孩的声音嘶哑“我还是相信乔鲁诺。”

“我会去把他找出来当面谈谈的。”

“不只你会。”

00

当剥落掉那些尖刻的、伤人的言语和难堪的沉默,乔纳森承认他仍然无法不去注意迪奥。他少年时在那不勒斯的雨夜里只一眼就看到了迪奥·布兰多,对方藏在褴褛衣衫下面的头发亮得像金子,长而卷翘的睫毛承不起兜瓢泼的雨水。乔纳森无法忍耐地从那把又大又沉的黑色伞柄下跑了出去,他急匆匆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迪奥的头顶——然后所有的纠葛从这一刻开始。

迪奥曾经陪伴乔纳森左右,牵系着他的亲情、友情和爱情。“蠢JOJO”迪奥总是那么嘲讽地说着,却又带着与众不同的一点亲昵。他亲手把乔纳森送上godfather的那张椅子——当父亲把那把象征着荣耀与权力的钥匙戴在乔纳森的脖子上的时刻,迪奥就站在他的身侧,手被他紧紧地攥在掌心。

乔纳森吃力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乔纳森熟悉的任何情绪,像两团是被困在冰里的凄厉焰火——迪奥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有什么好看的?”他冷笑着把手指间的自动注射器扔在他和乔纳森之间的地板上,“我对你们愚蠢的对话没有兴趣。”

“如果不是你还有用。乔鲁诺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想活命的话,就去捡起来。”

当迪奥转过转过身去的时候,那个狰狞的新鲜的手术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里,他沉闷地说完这句话,“等我得到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总会杀了你的。”可别误会,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乔纳森艰难地撑起身体,死亡并不可怕——但他不能倒在这里。他挣扎着从床上摔下去,手肘磕在地板上发出声响。乔纳森拖着身体缓慢地,摇晃地朝着那管针剂膝行,持续得发热必须得消炎才行,他用指尖够着那个冰冷的东西,奋力把它攥在手里,他蜷缩着将药剂注射进静脉,发出低沉的痛呼。

他还有必须要拯救的人。

他的血亲,他的儿子,他旧日的爱人。

乔纳森绝不能倒在这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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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死了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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