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部]On the way home长路归家[黑帮pa/ABO设定]13

本章乔迪/乔西/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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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say something

你没有如期归来

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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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漏了一隙的窗口卷起米色的窗帘,日光干燥地攀爬上西撒的手背,点滴的液体顺着透明管道没入他的身体。环绕在他周身的仪器跳转着数字——乔斯达的医疗队伍在短时间内妥善安排了开颅手术,去除死亡组织并清除该区域以缓解即将到来的脑肿胀,西撒的生命体征暂时稳定。意大利人漂亮的金发被剃了个干净,脑袋软绵绵地陷在纯白色的枕头里——乔瑟夫紧握着西撒的右手,他将额头贴在男人的手背上感受那片体温。“西撒。”他不断小声地呢喃着爱人的名字,“知道你累了。”乔瑟夫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甚至没意识到泪水扑棱棱地从他眼角滑落,“睡够了就起来,好不好?”

——“求你了。”

花京院在走廊上结束了和医疗队的简短交谈,他扣了扣门,在获得应允之后走了进来。“乔瑟夫先生。承太郎让我过来看看情况。”花京院看着乔瑟夫和西撒交握的手,西撒的指尖软软地垂着。他不忍地低头去翻看手上的病例记录,像是怕吵醒谁一样放低了声音。“是穿通伤。”很幸运地,那一枪没有损伤西撒的脑干,他的自主呼吸和心跳都保持正常。“开颅手术十分成功——医疗队的建议是尽快把西撒前辈送往具有高压氧舱条件的医院,否则可能会导致感染伤”他顿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了对方,“或是植物人。”

乔瑟夫沉默地握着西撒的手掌,目光一寸寸地从他的手腕滑到手肘上的擦伤,他指尖颤抖着抚摸着那一块发红的皮肤。花京院看着他的侧脸,乔瑟夫一夜未眠,脸色疲倦又青黑,胡茬从下巴上冒出来,摇摇欲坠地把脸埋在西撒的掌心。

“承太郎已经安排阿布德尔带队送西撒前辈返“巢”接受治疗。请您放心。”

“我送他去。”

乔瑟夫摩挲着西撒的指尖。

花京院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为什么承太郎让他来,而不是仗助——也许这太过残忍,但他还是开口了。“乔瑟夫先生。您姓乔斯达——家族战争无法等待您的归队。我想您知道的,每一个背负着乔斯达姓氏的人,都不可能缺席这场战争。”乔瑟夫抬起他埋在西撒掌心的脸,他似乎因为花京院的话恍惚了一秒,他的目光无焦点地落在对面街道上嬉闹的孩子们身上,小声地重复道“我说——我送他去。”

花京院拧起眉毛,“中途退出是备选人的失格,乔瑟夫先生。”他可以想象乔瑟夫的处境,却不得不尽职尽责地提醒对方,花京院垂下眼睛,把深沉的叹息咽回喉咙里。乔瑟夫回忆起手指因为汗液从扳机上滑落的触感,他自嘲地动了动唇角。

“我昨天开不了枪的时候,就已经失格了。”

那一刹那的决断如此清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好像很陌生的样子。乔瑟夫想,也许不是他把西撒裹挟进自己的人生,而他也被裹挟进西撒的人生里,他们被染上彼此的颜色,被伤害也被救赎。“我想明白了。”乔瑟夫的语气平静,日光静静地铺洒在地板上,窗帘卷起温柔的弧度,好像又是一个明媚而平凡的早上,“我不会再回来了。”

不是他在保护西撒。一直以来,西撒都在保护他,竭尽全力地,义无反顾地——世界上没有幸运到两全的好事。不必让西撒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去,他可以守在西撒的身边哪里也不去。如果老天给他第二次机会,人生的试卷上他只会填写爱人的姓名。

他还是乔瑟夫,却不必再是乔斯达了。

权力、地位、金钱、姓氏——又有什么抵得上爱人指尖的那片体温。

花京院花了一些时间去消化他的决定,珊瑚色头发的青年试图从乔瑟夫身上找寻到一些冲动的神色,但他失败了。“这会——非常困难。你的生活——”乔瑟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是的,也许脱离家族以后我会一无所有。”对面街上嬉闹的小孩子们发出笑语,乔瑟夫想象着他们背后每一个普通的家庭——当乔瑟夫打开自己简陋的出租公寓的大门,西撒会为他留一盏夜灯,他们在厨房里为晚饭而争论,在破旧的沙发上忘情拥抱。他们的婚礼除了西撒的妹妹们将无人出席,他再也没有昂贵漂亮的钻戒,乔瑟夫以后只有这颗毫无保留的真心。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承太郎会很失望的。”

花京院沉默良久,他的心情微妙而复杂。

乔瑟夫抬起头,这个在商场中战绩非凡的男人用一种年长者的姿态盯着花京院,声音笃定“但你不会。你会帮我们的,对吗?”花京院的手指攥紧了衣角,他抿着嘴唇并未作答。“我的离开意味着承太郎会减少一个竞争对手。”乔瑟夫直截了当地戳破了花京院的心思,尽管他的语气并无冒犯,花京院仍为此而紧紧绷直了身体,“你甚至比承太郎更期待他坐上教父的那把椅子——你执着于承太郎的使命。”

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以Omega的身份进入承太郎的队伍?又为什么要对迪奥的身份穷追不舍?承太郎永远都可以把背后交给他,花京院是他长剑上最锋利的那点寒光,是他王座上最璀璨的那颗宝石。花京院是如此渴望着他的Boss站上权力的顶峰,没有人比承太郎更值得——他愿意为此奉献忠诚、智慧和生命。

他甚至不能否认乔瑟夫的话。

“我并不是在批判你,花京院。”乔瑟夫看着花京院无意识地攥紧了的拳头,“实际上,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希望最后是承太郎来宣布我的自由。”花京院攥紧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了,他严肃的眉眼终于放松了一些。花京院把私心裹进温柔体贴的心思里,孰轻孰重在他心里无比分明。

“活在世上,谁能没有私心呢?”乔瑟夫倾下身,指腹贴着西撒浅紫色的胎记上,他微微扯动西撒的皮肤,让他露出睡梦中的微笑。乔瑟夫终于感到久违的平静,他脱掉泥淖里的满身黑暗,赤身裸体地拥抱阳光。

“这东西是你的了。”他把装着军火库密钥的匣子放在花京院的手心,“生意上的事你可以去找lisalisa,我会一并交代给她。”除了这颗心他什么也带不走,乔瑟夫想起年幼的承太郎——咬着牙用小手抱住沉重的手枪,不同于乔瑟夫,他从不出现在打靶场,承太郎的童年是在枪林弹雨里成长起来的。这个可靠的、强大的男人会带着乔斯达家族走下去。

“我明白了。”

花京院冲他点了点头,日光温柔地绽在他浅紫色的眼睛里。对面街边的孩子们的嬉闹声如此遥远不可及,那永远不会是他的生活。花京院早早为自己做下了决定,追随着承太郎的脚步,从此不必再看路边风景只顾风雨兼程地前行。“我会安排好所有的转院事宜,也会说服承太郎放行。”花京院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摩挲了很久的纸条,那是一串潦草的坐标,就在威内托,是一家儿童福利院的地址“请务必前往一趟,就当是临别的礼物。”

花京院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拧动门把手的前一刻回过头来——乔瑟夫低头吻上西撒的手腕,浅白的日光舔舐着他的额头,他紧闭双眼宛如虔诚的教徒。

“请一定要幸福啊,乔瑟夫先生。”

00

米斯达趴伏在仓库的地面上,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露伴和仗助一左一右地举着枪站在他旁边,而承太郎坐在他面前的那把椅子上。在X5突破围堵后不久,追击者一枪打爆了他的右后轮胎,高速前进的汽车划开火星四溅的右弧,紧接着子弹打燃了油箱,米斯达被爆炸的热浪掀翻在路旁。

“乔鲁诺是我们的朋友。”米斯达被露伴的枪口压向地面,他拔高了嗓子解释着“如果他那么做了也一定是因为迫不得已——也许迪亚波罗发现了乔鲁诺的身份,威胁了他。”露伴拉动了枪栓,“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再说废话了。”“承太郎先生。”米斯达努力地挣动着,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屏幕上已经全是裂纹——米斯达终于想起那条未知号码的短信。乔鲁诺!是乔鲁诺!虽然只是一晃眼,求生的意志让他脱口而出。

“乔鲁诺!是乔鲁诺提前给我发了信息——他一定是在提醒我们。”露伴的枪口离他的脑袋更近了一步。仗助把没电的手机插上电,皱着眉翻出了那条短信“米斯达,我是乔鲁诺,迪亚波罗已识破我的身份,位置暴露。提醒布加拉提,快走!快走!快走!”时间点正好在午夜以前。

米斯达想念乔鲁诺还在小队的时候,他们彼此信赖、亲密无间。鲁诺救过他们的命,这个奇迹一样的年轻人远比他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有力量的多。“乔鲁诺不会背叛我们的。”米斯达小声地说,爆炸发生的那一刻他被掀翻在地的时候,一个硬物被砸在他的手边——那是布加拉提的一枚拉锁。他把Boss的拉锁摁进手心,高温灼伤了他的皮肤,在绝望的混沌中生的意志重新在他的体内燃烧起来。

乔鲁诺说过——所谓觉悟,不是抱定牺牲的决心,而是在黑暗的荒野中,辟出前进的道路!

“让我——活下去,我一定会找到乔鲁诺,当面谈谈。”

“你最好是。”

承太郎俯视着他。

如果这个小鬼能够让乔鲁诺·乔巴拿现身,也许他真的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承太郎并不打算“谈谈”,他有的是办法让那个金发的骗子说出实话。承太郎的拇指蹭过手机破碎的屏幕停在乔鲁诺的名字上,海洋的咸腥的味道重新浮现在鼻端。花京院打来电话,“情况怎么样?”承太郎问他,仗助一脸担心地望过来。

“有好有坏。”花京院回答他。“别太惊讶。”

00

乔瑟夫带走了艾琳娜的戒指。

他在承太郎不赞同的目光中长久地拥抱对方,他的兄弟已经如此高大——不必再牵着他的手才能蹒跚前行。他是个再也无法归家的旅人,只好把家人的轮廓一一牢记。“老东西。”承太郎在帽沿下的眼睛垂下来,他的手臂上抬终于回抱了自己的血亲,“我会祝福你的。”乔瑟夫拍拍他的后脑勺,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承太郎没有挣开他的手“你会来宣布我的自由的,Boss。”

仗助踌躇着,他在乔瑟夫的怀里故作大度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乔瑟夫把那个早就准备好的星星状的胸针别在仗助的胸口,“乔纳森说是等你到意大利要送你的。”他摸了摸仗助的头发,万年在乎自己发型的高中生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乔瑟夫先生。”年轻人重重地拥抱了乔瑟夫,把脑袋贴在他的脖子上,打湿了一小片乔瑟夫的衣领。

“无论你在哪里。”

“请幸福。”

我的心将永远为你祝福。

“别送了。”

乔瑟夫转过身,他抬起手臂挥了挥,转过头看了最后一眼。最终还是迈开腿奔跑着,迎着阳光去到了大敞着门的医疗车上——他们渐行渐远,汇入人流,汇入车流,汇入大千世界的碌碌众生。

也许未来他们还会再遇到。

那时候,希望那个棕色头发的男人身边有个漂亮的意大利人,他们身体挨蹭着,手牵着手,信步走在威尼斯临水的街道上,那里处处都是和他们一样热恋的情人,叹息桥的落日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如果你离的够近,也许能听到十指紧扣的恋人们玩笑时的低语。

“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呢——可不要上手喔,你这家伙。”

“好好好。还真是爱演——那个,我叫西撒,欢迎来到意大利……”

“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喔。还有,我叫乔瑟夫。”

00

“主啊,你曾降生马槽,降世为人子三十年。因此你深知道,我们仍会软弱,有时,甚至会跌倒。主啊,求你用你牧人慈爱的杖,亲手扶持我们,领我们向前行。”

乔鲁诺深深地垂下头,他交合的双手握住了乔纳森的手掌,他的下巴抵在指关节,露出金色发尾下面洁白的皮肤,他虔诚地继续着祷告,“我们虽不知道明天的道路,但我们深知,你管着明天,你牵我手。”

乔鲁诺的祷告结束了,却仍保持着受难的姿态——他抿着嘴唇。年轻人用手心感受血亲发热的皮肤,他垂下眼睛疲倦又狼狈地开口,“布加拉提死了,father。”他的心脏搅在一起,涌出破碎的血肉,“而父亲提醒我不要忘记过去。”他想起迪奥痛苦的发情期,破碎的尊严,切除的腺体,迪奥从不落泪,那些伤害他的被他咽进喉咙从心脏里长出有毒的尖刺,“那很难忘。”迪奥庇护他,提供他生存所需要的一切。迪奥教导他,手把着手领着他前进的方向。他们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在一把刀尖上共舞。

“我没有,忘记过去。可是以后呢?”他的声音里藏着茫然,年轻的话事人暂时地脱落了自己坚硬强悍的外壳,“布加拉提的死让我很难过。”乔鲁诺想,已经有太多人牺牲了,太多人。“父亲的失望也让我很难过。”乔鲁诺保持着那个忏悔的姿态,用额头触碰教父的手背“我该怎么做。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耳边响起嘶哑又虚弱的声音。

乔鲁诺睁大了双眼。“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孩子。”乔鲁诺几乎算是慌乱地松开了乔纳森的手,他不知道乔纳森还有意识。年长者缓慢而慈爱地用手摸了摸乔鲁诺的金发,“这都是因为……我们过去犯下的错……咳…我才是,罪人。”他怜悯的目光落在乔鲁诺垂着头的后颈上,盖在玫红色的外套下面,隐约可以看到星星胎记的轮廓。

“是我……”辜负了你的父亲。乔鲁诺慌乱地站起身来打断了乔纳森的话,他只看了一眼乔纳森的蓝眼睛。两双相似的眼睛撞在一起,乔鲁诺后退了几步逃跑一样地拉开了门冲了出去。迪奥抱着胳膊看他离开的背影,他从走廊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缓慢地踱进门内,难得什么话也没有说,任由寂静的空气蔓延在他们中间。

迪奥看着乔纳森,乔纳森也看着他。

tbc


乔西暂时下车啦

就说是HE啦

花京院送了什么礼物呢QWQ

请评论红心蓝手一条龙!

乔西都he了你们都不评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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